甘的大眼,咕噜噜地滚了出去。
死的是金崖之子,是休屠王的独生儿子。
“记得这些休屠人,他们不是人,是畜生……”
贺穆兰抖落剑上的血珠。
“斩!”
贺穆兰一声令下,重物坠地声不绝于耳,顷刻功夫,整个刑场的土地都被红色血液淹没。
曾经被休屠人掠走的百姓一个个放声大哭,既哭诉自己痛苦的经历,也痛哭那些一同受苦的同伴没有撑到最后,没有熬到得归自由的一天。
乱世人不如狗,然而只要能直着脊梁活着,谁又愿意做狗呢?
贺穆兰完全不顾赫连定的好意杀了一干休屠人,对于贺穆兰自己来说,无非就是军功册上多写了几百人,哪怕就算拓跋焘问起,她也答的堂堂正正。
但在为人处事上,她确实还有很大的欠缺。
高深甚至在私底下劝过她,人家冒着危险来了,至少这份情是要领的,关系不宜闹的太僵。可惜已经陷入了“生死极速”中的贺穆兰根本顾不上处理关系,平叛一结束,便率领着一干休屠人往长安城赶。
好在赫连定也是个成年人,贺穆兰也有恩与他,虽然拂了他的面子也不是当众,所以两人关系虽然没有之前那么热络,至少也没到相敬如“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