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样,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听不听得清。
贺穆兰默默地在窗外等了一会,一点动静也没有听见,袁放也觉得有些诧异,便派了人进去看看,那人进去以后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连连摆手说:“已经死了!死了!还带着笑哩!”
她笑什么,又为何而笑,终是不再为人而知。
这个匈奴女子已死,究竟她到底是不是夏国的郡主,还是为了活命随便捏造的身份,她又为何要投奔刘宋,只留给贺穆兰一声叹息。
她是病死的,连尸首和所有物件都不能留下,只能付之一炬。
赫连郡主被全身罩着衣衫的下人抬起去时,贺穆兰扫了袁放一眼,似是不在意地道:“袁家主,你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袁放抿了抿唇,“我不懂花将军是什么意思。”
“你放火烧了地道,却只抬出这个女人,是怕她若死在里面,或者她已经死了,会被你兄长心中怪责。他如此迷恋这个女人,虽然嘴上不会怨你,可你们二人之间难免会有些龃龉。你竟为了不让你兄长怪罪,特意弄出这么一出来,请我做个见证。”
袁放的脸居然有些红,不自在地抬头看了看天。
“将军……还真是……咳咳,玲珑心肠。就是太爱说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