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穆兰想起后世那位借着“灭佛”大肆抢劫百姓和富豪之家,甚至逼得无数人家家破人亡的县令。
不过是一县的县令而已,竟能逼得当时已经是太守的若干人差点出事,可见地方上的势力有多么庞大。
拓跋焘想到的却是才当长安太守不久的王斤,那么短的时间内能搜刮那么多的财富,说是“为吏奸暴”,大概都算是客气的了。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变法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拓跋焘用一种高深莫测、且带着深深压迫感的姿势倾下了身子,眸光一闪也不闪地望向袁放。
这种姿势贺穆兰曾经见过很多次,在场的老臣也都熟悉。每当拓跋焘希望大臣们给他准确而有用的见解时,他便会呈现出这种急迫的状态。
然而袁放只是眨了眨眼,摊手说道:
“我怎么知道?陛下还是在朝上讨论吧。”
贺穆兰和狄叶飞原本听了长篇大论加上早起而昏昏欲睡的瞌睡虫,因为袁放这有些无赖的话,一下子就跑光了。
不但贺穆兰和狄叶飞,古弼和李顺也露出“哎呀空气呢空气是不是都突然没有了”的哽咽表情,连呼吸都没有了声音。
而一旁静听着的赫连定则是龇了龇牙,露出一个十分好笑的表情,然后他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