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一般阿母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就有人要倒霉了。
上次是吐谷浑犯边,阿母露出这样的表情跟着阿爷出征了,回来后我们城中至少多了三分之一的人口。
阿爷说,那是投降的俘虏,给我们城中做苦力的,拜这些苦力所赐,我们城外的渠道更长更宽了,夏天最炎热的时候也不会枯水。
没错,阿母就是这么凶!
“我为什么要学这么多话啊。”我伸出手指,开始掰着算着,“阿爷是高车人,我要学高车话,阿母是鲜卑人,我要学鲜卑话。陈节叔叔是汉人,我要学汉话。来这里通商的盖吴阿叔是卢水胡人,我要学卢水胡话,加上匈奴话和羌话,我要学……”
一,二,三,四,五,六,七?!
我果然不是亲生的!
“我现在才六岁呢!”
我忍不住跳脚。
就算一年学一种,我也还要明年才能学完,可我现在连一半都没学到!
真见鬼!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我和你阿爷估计要一辈子镇守西境了,你在这里长大,诸族混杂,必须要学会所有人的话才行。”阿母摸了摸我的脑袋,“我两年就要回去述职一次,带你回京看看我的故交,所以汉话和鲜卑话当然也要学好,否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