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似是从这样的一幕中汲取了无尽的勇气。
她闭了闭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再睁开时,已经是平静似水。
“你把敬爱召进宫为你送嫁,是你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孟王后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酒杯,却没有端起。
“你把她教的不错。只是为什么以前不肯教呢?”沮渠蒙逊一直注意着妻女这边,话语间不免有些埋怨。
“你若早点教,兴平现在应该是更出色的公主。”
“凭什么?”
孟王后的脸和眼睛还注视着席下,像是只是和沮渠蒙逊说着最普通的家常:“你那时说后宫的事情不需要我插手,我为什么要劳心劳力做人人都讨厌的事情?兴平苗子不错,可惜被你耽误了,不是我。”
“你也知道我那是气话!”
沮渠蒙逊简直想跳起来咆哮。
“我对那些僧人没有好感,更不可能看着他们出入宫闱。”孟王后轻描淡写地道:“当你选择相信他们而不是我的时候,你就断了我这条路了。”
“我们非要这么说话吗?”
沮渠蒙逊只觉得一口气噎在喉咙里。
“你不要想太多,正因为现在这是在招待魏使……”
孟王后抬起眼眸,轻挑着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