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心思再派人找针,正在众人手足无措间,沮渠牧犍身边的李敬爱却上前几步。
“爱娘!”
沮渠牧犍没想到妻子会上去看这种事,连忙伸手去扯,可李敬爱走的坚决,竟一下子没有抓住。
她从云鬓上抽出一枚头饰,将发针的尾部在大行驿的人中上一刺,又接着刺了一针“合谷”。
配合着贺穆兰的心脏按压,已经几乎没有了气息地大行驿犹如溺水的人终于浮上水面一般吐出一口长长的气来,然后接着再无动静。
“医官来了!”
“太医来了!”
北凉的太医和郑宗请来的医官几乎是前后脚到了,立刻围在大行驿身边。贺穆兰重新测量脉搏发现已经有了心跳,退后几步将位置留给这几个医官。
“谁让你们随便动他的!”北凉的太医是个年纪很大的汉人,见到大行驿的整个上衣都被扒开,胸前红红一片,顿时不悦地骂道:“胡乱施为,耽搁了病情怎么办!”
但他上前探脉之后发现病人未死,只是气息微弱,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还有气……”
听到他的话,沮渠牧犍忍不住掐住了自己的手掌,哪怕李敬爱走到身边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李敬爱却像是若无其事一般靠向自己的丈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