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女人。
然而他毕竟知道这池水有多深,贺穆兰完全不是他能够肖想的人,甚至她“脱我战时袍,着我旧时裳”都不是为了他,所以性格冷静自持的袁放只得将这份惊艳埋到心底,忍住亲吻她脚背的冲动,毕恭毕敬地像是替将军穿戴甲胄那般地对待着贺穆兰。
对于贺穆兰来说,这一身也许比甲胄还要沉重就是了。
“无妨,反正等会见了火伴我就要换掉的。”贺穆兰的轻笑声从袁放垂着的脑袋上传来。
“现在麻烦的是,穿成这样不能带蓑笠,我得怎么过去!”
“这倒容易……”
闻言,袁放渐渐抬起了头,在一片晕黄的烛火之中,对着贺穆兰微微弯了弯身子:
“花将军,某愿效犬马之劳。”
下雨确实是个很烦躁的事情,即使这座侯府早已经把下雨规划进去而设立了不少游廊,但有些门是必须要冒雨的。
所以一到下雨,家中的女眷少不了有撑伞的仆人。
贺穆兰从未想过自己穿成花木兰后,还有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和帔帛,让别人为自己撑着伞的一天。
说实话,若不是担心自己这样子被太多人看见,贺穆兰其实不太想“折煞”袁放,替自己做这种撑伞的事情。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