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姿,更别提什么嫁妆资财了。老爷太太肯抬举我,已是我莫大的造化了。”
顾成卉总觉得好像她话里有话似的,心里暗暗把听着不太对劲的“嫁妆资财”四字念了几遍。做妾的,不论什么出身,本就没有嫁妆一说。何姨娘提这话头。却不知道和谁在比……她心头浮起了一层疑虑。
那厢何姨娘好像还没有说完呢:“哪怕就是一直像如今这样,也是主子给我的极大福分了。”
话音消散在了空气里,却没有得到回应。何姨娘抬眼一看,只见顾成卉闭上了嘴巴,低头拿了一颗橘皮糖放在手心里把玩。
一个姨娘拐着弯儿的抱怨,只能是和顾老爷之间的那点子事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尽管是现代人的思维,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却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装傻。何姨娘会意,也不继续往下说了,又聊起了女红和绣花样子来。
顾成卉对女红一向是最头疼的。勉强应付了几句,便匆匆地行礼告辞了。
出了屋,顾成卉朝忍冬使了个眼色,忍冬就笑着和一个相送的小丫鬟说起了话。
那小丫鬟年纪不过岁,显见是何氏提了姨娘以后临时配的,平时又是贴身丫头又是扫洒杂役——哪里与忍冬这样和善气派的一等大丫鬟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