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屋里门一开,走出来一个方脸白面皮的中年妇人,正是钱妈妈。牵马愣了一下,道:“哟……钱妈妈在这儿呢,我竟不知道。”
“是,好长时间没回京城,来找绒线儿说说话,问问她娘。”钱妈妈面上浮起了一个得体的笑意。
林妈妈木着一张脸,满心怨气地说了一句:“你们聊,我去叫五小姐。”说罢转身提步就走,把钱妈妈一句招呼“哎……”给扔在了身后。走出去了好几步,还听见牵马隐约道:“……别在意,林妈妈她也忙……”
她一颗心里充斥着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林妈妈脚下飞快,冲出了正明居院子,一路冲进顾成卉的关月山居时,面上隐隐的怒意还没有消。
“妈妈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顾成卉顶着一脑门子的白纸条问道。
上午下了女红课,她忽然想换换心情,便向几个丫鬟提议要抹一把牌。论起叶子牌来,她如何是几个古人的对手——还没到半个时辰,脸上已经叫丫鬟们给贴得如同门帘子一样了。
林妈妈进来得太急,她还来不及把“门帘”摘掉——再说半夏也有可能不让摘——顾成卉只好捞起了一半白纸条,露出半张脸问道:“妈妈怎么不说话?”
林妈妈两眼瞪着她的模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