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一定要让陈公子领着你去传信!”
长莺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人微言轻。若她独自去了,只怕安平侯府半信半疑还算好的——当做逃奴或是骗子什么的。被抓去了顺天府才叫冤枉呢。而有了陈放然保驾护航,安平侯府便不会不把她当回事儿了。
顾成卉起了身,披了一件外衣。取出了沈晏安给她的腰牌,当做信物交给了长莺,叫她到时亮给陈放然看;又嘱咐了许多细节上的事,终于她对丫鬟们道:“去罢!”
丫鬟们怀着一种大战之前的激动心绪,四散而去。顾成卉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子。
热气蒸腾的羊肉汤第一个预备好了。加了水以后,是满满的两大碗——在这寒意料峭的冬日里,别说那远远飘香的羊肉气味了,光是看着碗里腾腾而上的热汽,就叫人能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尽管知道哪里不对头,可架不住细辛巧舌如簧地半是劝诱、半是威胁,那婆子终于还是把整整两碗肉汤都喝了下去,不一会儿工夫,细辛就笑眯眯地捧着空碗回来了。
长莺眼也不眨地在院儿里等着。
过了大概几刻钟的工夫,那婆子到的面色就有点微微变了。她一会坐直、一会弯腰,两条腿不住地抖啊抖——这么坐立不安、形态难看地捱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