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了。这却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毕竟陆衡身份特殊。
陆至言如今在王府,纵有闲言碎语,也很好应付。陆云绣被李姓商贾买入府中,后来李府散了,她流落到别处亦说得明白。唯独陆衡这位长者,不可过分热络。
退一步,陆衡落到今日的地步,无不是因那一位生杀予夺于心之人。谢清豫既是皇恩的受益者,若对陆衡遭遇表现得同情,无异落人把柄,说不得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谨慎一些总没有坏处。
陆衡谢过恩典,便和陆至言一起站起身来。两个人稍显恭敬的站着,陆衡复开口与谢清豫解释一般道:“罪臣贱内身患重疾,卧床不起,未能够前来与郡主请安见礼,还请郡主见谅。”
陆夫人身患重疾、卧床不起?谢清豫闻言一怔,明白过来陆至言出来时,为何眼眶泛红,也明白了陆云绣为什么没有出来。她点一点头说:“我去看看。”
一间茅草屋,粗粗看来便觉得十分的简陋,内里陈设更是简单。屋里摆着一张四方的小桌子,两条长凳,桌面上有蜡烛和陈旧的茶壶茶杯。
谢清豫乍走进去的时候,感觉一眼足以将这屋子都看尽了。肖氏躺在床上,虽说是床,但也不过用条凳、木板、稻草之类搭就,上面铺上床褥,才好看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