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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认床,这一点癖性其实是随她。
不像在部队里那几年,累了倒头就能熟睡。
如今,她需要一些熟悉的气息,要在熟悉的环境内才能睡得安稳。
等霍季青的那十几分钟,霍之汶旁观着餐厅窗外流动的车水马龙,这短短的一刻钟时间,竟然疲惫发困。
席宴清云淡风轻地出场,扔下几句话给她,每个词都能在她的认知中掀起惊涛骇浪。
她说要“教育”他两下,他说“我来你身边,给你爱上我的理由和时间”,直接而嚣张,甚至给她些许下战书的感觉。
别人的恋爱和婚姻也许是缠绵、呵护,可对她和他而言——
大概从一开始就有些势均力敌对战的意味。
适才在停车场,见到他独自驾车离开,已经让她平稳的心绪再度大幅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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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宴清受眼盲所困,近些年从未做过开车这样的事情。
霍之汶总觉得见他开车有种不真实感……更遑论提起他开车,她能想到的仅仅是认识他之前,他在美国出得那场一度断送他光明的严重车祸。
车技烂成那样,还敢开?!
已经几年没碰,还敢独自上路?!
自知之明和自觉这两个词大概他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