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时间,警方的力量想必现在已经抵达。
席宴清迅疾地往楼上跑。
抵达天台,见到不远处身着红衫的娇小身影时,突然湿了眼眶。
他给流沙解开绳索,牵着她的手指活动被缚许久的手腕,看到她手背上那片模糊的血肉,眼底更涩了一分。
流沙抬起手去蹭他的眼角:“爸爸,你哭了?”
席宴清“嗯”了一声。
流沙抱着他:“我没害怕,爸爸,我现在是奶奶,我抱着你,你不要哭了。”
小小的身板已经在寒风中被吹得冰凉,席宴清感觉到她瑟瑟发抖,他的外套早已经落在楼下,看到一旁不远处临近外沿,一半悬空的木箱上不知道什么人留下的大衣,他走了过去,想要拿起来遮在流沙身上。
流沙的视线跟着他,感觉到视野内有阴影晃动的同时,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大喊:“爸爸,后面!”
可几乎在她声音脱口而出的同时,席宴清被赶来的边城,连同那个悬空的木箱,一起推撞跌向天台下。
而发动攻击的边城也一样,两个人顺时一同跌落。
***
在流沙的记忆里,那是最黑的一个晚上。
天台是黑的,夜空是黑的,她等了好久,等到忍不住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