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邀请她离开。
走出办公室的瞬间,她清楚听到身后吴总的嘟囔,“什么人呀,想发死人财还支孩子来,真是……”
潘辰想回去跟他争论,却被保安一左一右地架了出去。从北城回来后她就问母亲那群流—氓是不是逼她签了什么文件,但妈妈说,除了一份保证书她就没再签过字。
她也问过出事后陪母亲去北城接父亲遗体的舅舅,得到的答案是,没签过,也没赔钱。
后来她来北城念大学,咨询了法律系的教授,在了解情况后教授建议她们起诉长路,可舅舅舅妈劝她,“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家财大气粗又有背景,我们怎么告啊,再说有那个打官司的钱不如给你妈治病。”
母亲被舅妈洗脑也怕惹上麻烦,苦苦求她打消念头,她没法子,只能把这份愤怒深埋在心底。
如今,从土里翻出来,没结成仇恨的果,反而因为雷厉生出疑惑的花。
暂时先留下来吧,等他回来把事情说清楚,而且她的卖身契还在他手上,至少要问他要回来。
她把头搭在靠枕上,无力地闭上眼,胡乱想着,在酒精作用下,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听到门外电子锁一直传出滴滴的声响。她在抱枕上蹭了蹭脸,下一瞬却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