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些她爱吃的菜,潘辰心里都像打翻了一盘调料,五味杂陈。
她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雷厉的安排,也有预感他人就留在鹤庆。
好几个深夜,照顾完母亲睡下后,她都想过给他打电话,可每一次都是按了一半数字,又急忙放下。
电话接通后该说什么?是谢谢他的帮助,还是骂他出尔反尔,多管闲事?
她给不出答案,索性做一只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可即使再怎么装聋作哑,一想到他背后做的那些事,她的心仍会一抽一抽地发紧。
“辰辰,辰辰。”母亲的呼喊拉回潘辰的思绪。
她敛神,抬起头,“怎么了?”
“我刚刚说的你听到没?”
“什么?”
母亲叹气,重复,“我说叫你给朱阿姨打电话,让她得空去咱们家里看看,帮我打理下阳台上的花。”
潘辰哦了声,“我一会儿就去打。”
潘母睨了她一眼,“你最近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跟你大舅商量下,晚上让他来陪床,你回家好好睡个觉。”
“我没事,不用麻烦别人。”大舅和大舅妈的脾气她是清楚的,虽然这次母亲病发,他们一反常态,表现得格外殷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