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小声呢喃。
潘辰没有说话,依旧怔怔地注视他。
他终究被她看得败下阵来,把头偏向一边,深吸口气,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他苦笑摇头,藏在衣兜里的手捏得死紧,然后费力地挪动像是灌了铅的双腿,一步步往楼梯走去。
一步步,像是踩在刀尖上,那疼痛从脚底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他能闻到她洗发水散发的清香气息,近到他能看清她红肿的双眼和脸颊的泪痕……他死死攥紧拳头,咬着牙关克制住抱她入怀的冲动和疯狂念想,逼自己加快脚步离开。
然而,擦肩而过的刹那,一只手扯住了他的衣服。
雷厉怔住,诚惶诚恐地低下头,看着拉住他风衣的小手,心像坐在海盗船上,忽地荡了起来。
他不敢说话,更不敢动,就这么仍由她扯着,仿佛一个正在上庭的囚犯,等待着她的宣判。
压抑的哭声从她喉咙里发出来,对她的心疼怜惜终究战了上风,雷厉深吸口气,仰较劲般瞪着天花板,眼眶红得吓人,“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以后我……”
听着他艰难地挤出承诺,潘辰心底一酸,把头埋进他的胸口,眼泪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