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情有异,以为她是恼了刚才那姓柳的书生轻浮之举。也是,哪有个外男瞧见主人家姑娘而不回避开去,竟还一幅大大方方的样子,看来此人应该尽早打发了去。“姑娘莫恼,明儿我便去问下外院那边,瞧这柳书生应该是大好了,眼瞅着就要过年,咱们府上确实不大方便留他。”
姚姒垂了眸嗯了声,内心却涌起一阵惊涛骇浪来。
上一世柳筍明明是在开平二十三年才出现在京城的,而今要过了年才是开平二十二年的年号,为何他提早了一年多出现在京城,而今又这般巧合下被她的马车所撞?姚姒的眸子几经明灭,上一世的记忆纷纷袭来。
开平二十三年秋,那时的柳筍也是生了场风寒,寒门子弟病倒在路边无人问津,却因缘巧合被她所救。当时她已是巧针坊的绣娘,为了救他,她花光了手头上所有的积蓄替他请大夫瞧病。那时皇帝病重,不知为何朝庭加开了恩科,后来柳筍高中状元,接着皇帝便驾崩,从而恒王即位改元庆德。庆德皇帝甫一登基,柳筍便以一篇开海禁的通略从而得到了庆德皇帝的重用。再到后来,柳筍在京城有了府邸,而那时她的眼晴已经熬坏,再也做不得绣活,柳筍以报恩的名义接她入府,其后柳筍的妻室从老家上京,她心恢意冷下才遁入了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