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雏形,细软的绒毛,甚至还会有鸡骨头。
这时,两个女侍抬着一个瓦缸走了进来,又有个小厮捧一个摆满刀具的金盘,站在了一边。
“妻主,请稍待,我现在给你做‘金齑玉脍’。”墨台烨然站起身,两名小厮上前,帮他掖袖净手。
秋梅从瓦缸中捞出了一条鲜活挣扎的鲻鱼,用金钩插入鱼头,悬吊而起。墨台烨然选了一把三指宽的匕首,冲我绽放了春阳融雪般的一笑,然后开始缕切,蝉翼之割,剖纤析微,累如叠縠,离若散雪,轻随风飞,刃不转切。他斫脍鱼肉,手上身上却连一点儿鱼腥末都未沾到。
秋梅灵巧得接了一整碟的生鱼丝,然后淋上了用蒜、姜、盐、白梅、桔皮、熟栗子肉和粳米饭做的糊酱,端上了桌。
我忍住胃里的翻滚,慢慢著筷,开始吃。如果今天不吃,那明天、后天、之后的半个月,墨台烨然都会重复做这道菜。他净手后坐了回来,微笑地看我默默吃着,也动筷子,自行吃了起来。
妖孽,道道地地的妖孽!
墨台府的晚膳,向来不食米面。自从墨台妖孽掌握了我大概的食量,菜肴的份量都做得差不多,他自己的食量不大,所以等于都是我一人在吃,顿顿都要我吃到盘底尽见,才肯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