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寺庙五十余座,僧尼过千,香火极为鼎盛,是远近驰名的佛教胜地。今天赶上“施孤”,游人如织,多是上山礼佛的。山道上随处可见软轿竹舆,家丁护卫,脚夫伴当。但是,那般熙熙攘攘的热闹的场景,是一个时辰之前我所看见的——
“……你刚才说西北两峰满是寺庙,那我们现在攀爬的南峰有什么?”
“圆周一里,山峦玉列,峰岭琼联,烟光凝翠,细草杂花……”
“意思就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对吗?”
“夫人,您要这么说的话……其实也可以!”
闻言,我直接停了步,靠着树干,大汗淋漓,吐舌喘气。七月入秋,山间多树荫,日头不毒,但是……我养得白白嫩嫩的软肉,禁不起连续数个时辰的翻山越岭。
“你确定是这条路?”我侧头看向前方带路的寡言木讷的亲卫。
不怨我多疑,至从半个时辰前路过题字为“贮云烟”的观景亭后,就不见了石铺大道,路越走越偏僻,坡越爬越陡峭。别说申屠府一行人,连爬山的游人都未瞅见一个……显然,这个时代尚不流行爬山这项有益身心的活动,至于攀岩运动,更是需要敢于探索、勇于牺牲的先驱者——但是,这人绝不会是我。
“是跟着记号走的……”那个亲卫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