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时候,宗政绮说得轻松,这事可大可小,端看懿渊帝的心情了,只是,我没有勇气赌。我宁愿现在头疼这个问题,总比等等脖子疼好——不回话,那叫抗旨不遵,乱回话,那叫戏弄圣驾,下场都是斩立决。
“听月……”心一横,我高声说道,“听月楼高接穹宇,月神轻歌谩舞声,玉兔捣药金杵鸣,缥渺仙乐人间处处得闻也。”好在懿渊帝没缺德地规定破题、承题、起讲、入手或束文,句式相对自由。
“真的‘耳闻’到了月。”墨台遥反应甚快,我话音刚落,她立刻叫好。
“皇上,依哀家看,仪公子的妻主,有机辨之才。”同坐上位的一个男子缓缓说道。
我低着头,极力掀抬眼皮偷看,从风磨铜香炉的光影中隐约看到懿渊帝身旁坐着的头戴缀金累丝翟凤朝冠的男子,虽不清他的面容,但懿渊帝尚未立凤后,所以这应该就是墨台皇太君了。
“皇上,尽管墨台夫人的文章做得不够工整,但是确实让我们‘耳闻’到了月。”绵长的男声响起。
闻言,我的眉角一抖,不是因为这段话不对,而是因为说话的人不对——居然是紫罗兰。我知道懿渊帝倚重冉燮絮,但没想到竟已到了破例恩准她家内眷一同列席于泰乾殿的程度。那……殷呢?他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