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匝棉线,说明我路过这儿四回了。顿时,我垂头丧气,认命地又绕系了一圈的棉线,然后开始新的探索。
一路走走停停,我在树干与岩石上寻找着苔藓——理论上说,由于苔藓背光,所以长势朝北或者东偏北。在我的认知中,我一直沿着相同的方向走,可为什么还会来回绕圈呢?难不成雾林中的苔藓一丁点儿身为喜阴植物的自觉性都没有,任性妄长?!
眼瞅着天都要亮了,粗略地算一下时间,大火应该被扑灭了,颜煜应该舒醒了,祭司老太婆她们应该把我干下的“丰功伟绩”都告知颜煜了……
抽了抽鼻头,我想我开始怀念颜煜了。想当初,他陪我穿雾林的时候甚是轻松,也没见他特意地观方位、算步数,似乎只是一味地让我直行——我重重叹气,人跟人之间的差距真大啊,人家颜煜在驴背上就能卜度五行,我磨蹭了数个时辰,仍在原地打转。
胡思乱想间,我迟钝地觉察到周遭雾气不再平静,起先如行云般纠结涌动,随着速度逐渐加快,竟翻涌不止,接着好似沸水一般,陡然蒸腾。
我心头一惊,下意识地跑了起来,脑海中不自觉地忆起在“风雾阵”中的惨痛经历,一时之间也顾不上什么直线方向,一心只求摆脱怒涌的雾气——我就纳闷,祭司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