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的药方——可惜今晚淑皇子没来墨台府,只能请殷代为转交了。正欲迈步,又望了眼犹紧闭瞳眸的殷,纵然心中不舍,我还是掏出了逐渐泛凉的松香怀炉,摩挲再三,最后压放在了纸面上。
向前走,其实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与殷擦肩而过时,我也未停步,径直往前,不回头,不去看,不去想……
拐过数道弯,绕过几堵墙,我终于忍不住咒骂出声:“该死的药光,该死的‘生死门’,该死的……毒玄!”
一个几不可闻的冷哼从我身后冒出,我倏然旋身,却什么都未捕捉到,遂直接归咎为心神大乱而产生的幻听,也不放在心上,继续一路咒骂着走回天井。
------------------------------我是进入室内的分割线------------------------------
此刻,申时已过,皇太君与皇贵君刚被迎了进来。我并不着急入席,特意留在大厅跟几位面善的大人喝了一轮酒,磨蹭够了,方才不紧不慢地步进里厅。
厅内挂起整排整排的丝料檀灯,空气中弥漫着粉腻酥融的胭脂味儿。我进去的时候,戏台上的名伶正咿咿呀呀拖着长腔——据说皇太君不喜看武戏,就好看曲折感人的结缘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