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羔皮冠帽,帽沿衔有雕纹珊瑚,身穿紫羔镶黑底片金大褂,后腰缀有长过膝的系带,足登翻毛统靴。应该赞叹朽木犹可雕,我一旦披上贵气逼人的行头,立马就变身为……一根外形高贵的人柱。
我僵直地站着,鼻下一不小心就淌出了两道清涕,脸部表情已然麻木,只能皮笑肉不笑地呲牙咧嘴,心里难免自怨自艾,今个儿真是从早站到了晚啊。
值得玩味的是,竟然还有人自愿陪我罚站,甚至是争先恐后,而且各个身份尊贵,不是三公九卿,就是名门望族——能得到墨台府的邀请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二般的贵族,据我说知,众多没资格上门贺寿的官员,还想方设法地托人递礼单送进府。
眼前对墨台氏歌功颂德的众人,纵然心中对我不齿,依然要向我献媚,她们装得累,我应付得更累,偏偏我们还不能不笑,笑了还不能随意停下,实乃相互折磨啊。
我心里明白,墨台遥特意安排我在此,无非是让我借机建立并发展人脉关系,当然,那是以我长居皇都为前提的,所以我注定要辜负她的良苦用心了。
廊下响起一阵锣鼓声,意味着新的贵客到访,我勉强打起精神,扬笑迎向来人——
走在最前头的是冉燮絮,她身边的是……紫罗兰,我使劲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