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对未来一直没有把握,不曾为了得到什么而萌生贪念,纵然心中多少都存有牵挂,却渴望离世之时能坦然无复系念。”我勾唇苦笑,要知道,做一个在逆境中乐天知命之人并不容易,尽管一直不愿深想,但信念已然动摇,脑中不觉浮现最坏的结果:
“若能及时脱困固然最好,但万一……不见尸,姑且当我休夫离籍,我的夫君怨我也好,恼我也罢,记恨个三五年就会渐渐释怀,然后再找个好欺负的妻主,好好把日子过下去;我消失,对殷也好,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总会忆起最初在门派的时光,那个时候就殷真心对我好,可我一直没有正视他的感情,如今,不知该惋惜彼此错过,还是该庆幸不会拖累他……至于你,毒瑾,你愿帮我入殓,是你对我的仁义,我感激你,但那不是你的主子所乐见的,不然‘她’也不会费心让申屠疯子来动刀了。”
我说这话,不为试探,只是陈述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实——怎么看申屠疯子跟毒瑾都不是上下级从属关系,申屠疯子感兴趣的是炼制蛊王的过程,而毒瑾的目的似乎只是亲眼见证我的死亡。
“你猜到了什么?”毒瑾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给我塞了一口粥,淡淡道:“我从没发誓对任何人效忠,何来的主子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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