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但她还记得给儿子打电话,那个时候每栋宿舍楼里安着一个电话,左爸爸听说是母亲打来的,强忍着不快去接,电话那头傅奶奶捂着嘴使劲憋回眼泪,她太骄傲,不想让儿子听出哭腔,可左爸爸喂了两声没听到声音,最后那点耐心也耗尽了,以为她又是变着法子来否定自己的,当即挂断了电话。
那个下午她一共打了五个电话,已经放低了姿态祈求宿管去喊左爸爸,最后宿管都受不了了,一听到是她的声音就说:“别人不愿意,你别打了,你到底是谁啊。”
她到底是谁?
傅奶奶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双手发抖,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将电话筒放回原位,最后手越抖越烈,电话筒啪的掉到了地上。傅奶奶脸色惨白如纸,面上平静,眼里的光芒早已灭了。
左薇心揪得疼极了,眼睁睁看着傅奶奶瞬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了,她过不去良心的关卡,每天守在左爷爷的相片前,自言自语,她问他:“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因为左爷爷的牺牲,市里面省里面都很重视,了解到傅奶奶只是一个孤寡老人,常常会安排一些年轻人过来帮忙扫扫屋子啊聊聊天啊,傅奶奶双目空洞无神,低着头,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因为她每看到一个年轻人,就会想起自己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