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讪讪道:“哪能呢,你们种了这么多年,好不容地肥了点,我可开不了这口。”
田氏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的难处,这几年刘家也就靠着你们二房,才兴旺了点,你娘家是一个村的,穷的叮当响的,看着不像话。听说我媳妇他哥昨儿去跟你们家借钱了,为的就是给儿子过满月?”
田氏的媳妇是李姨婆的小女儿,下乡人家,同村嫁娶也不稀奇。
“可不是,能帮一点是一点吧。”李氏感叹道。
“我说她们就是欺负你好心肠吧,你等着吧,这钱准还不了。”田氏心里对她媳妇就有怨言,嫁到刘家来,就是个光杆子司令,嫁妆就是一床棉被,还不是崭新的,是李姨婆攒了几年老棉花才凑出来的一床。其实李家没那么穷,可盖不住这重男轻女的习俗。
两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回了牛家庄,刘七巧正在家学绣花。因为要到城里去,李氏对刘七巧的要求也越发严格了起来,平常不能随便遛弯,打水烧饭,折叠衣物,女红针黹这些都要会一点。虽说是让她去伺候王府的少奶奶,可万一只是做一个烧火丫鬟呢?李氏心里没底,总觉得样样学着点,才保险。
刘七巧见李氏和田氏回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到厨房倒了两杯茶出来。
“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