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几声鸟鸣,只有襄荷与宁霜的脚步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宁霜不说话,襄荷便也不说,只是低着头往前走。
山路走到尽头,即将转到通往鹤望峰脚下的官道时,宁霜才终于开了口。
他白皙的面皮一阵阵泛红,也不知是方才跑的还是其他原因,呼吸也有些不齐。他没有看襄荷,而是望着前方宽广的官道,张开口,欲言又止数次,才终于低着声,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娘她……其实人不坏的,就是……”
说到这里,他有些说不下去,扭头一看,便看到襄荷正睁着一双澄净如水的眸子望着他。他便忽然觉得狼狈起来,“总之,今日这事……”
襄荷叹了一口气,旋即打断他:“宁大哥不用解释,我明白的。”她原本心里还窝着一团火,但看宁霜这模样,这火也只能咽回肚子里去。
宁霜的头却更加地低了。
正在这时,官道上响起一阵“辘辘”的车轮声。
薄薄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开,襄城方向的官道上,一匹黑色老马踢踏着脚步徐步而来,老马背上束着套索等物,老马身后,是一辆与老马十分不相匹配的豪华马车。
襄荷与宁霜站在官道旁的小路上,恰有一丛灌木遮挡住他们的身影,以致他们能看清马车,马车上的人若不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