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敢说啊。”
襄荷却没管他,兀自匀速地抬脚,转眼已经迈过数十个台阶,汇入登山的学子人流之中。
满眼蓝黑青白的冷色调中,忽然混入一抹鲜嫩的粉,简直如棋子般黑白分明,立即引起更多学子的注意,不止还愣在台阶下的那两个少年,更多学子侧目望过来。
“怎么有个小孩儿?”有人疑惑。
“喂,小孩你哪家的?”有人嬉笑。
人群的焦点迅速集中在那一抹粉色上,嘈嘈切切的议论嬉笑声如涟漪般自襄荷中心向四周荡起。
骚动立刻引起山脚下迎新的往年学子的注意。
一个身着土黄色院服,面相……十分富态的十七八岁少年满头大汗地跑上来,挤到襄荷身边,以让周围人都听到的声音问了句:“可是兰襄荷兰学妹?”
襄荷笑眼弯弯,点头:“正是。”
少年擦擦额头上的汗,也点头道:“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我叫陈耕,比学妹早四年入学,丁卯年农院学子。”说着把自己胸前的铭牌露了出来,上面正是一个篆字的“农”,后面则是“永嘉丁卯年四十五”。
“上登天梯之前要验过铭牌的,方才……呃……方才……”他脸色有些发红,“方才我有事离开片刻,漏、漏掉学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