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走到襄荷身前,微微弯腰,苍老的脸上因笑容而皱起更多的褶子:“这些全是你自己想的?”
“嗯,”襄荷点点头,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挠挠头,“瞎想罢了。”
卜若地却笑着摇头:“瞎想又如何?人不怕瞎想,就怕不想。”
“那山长觉得我是瞎想么?”,襄荷好奇地问。
卜若地摇摇头。
“那就是山长也觉得我说的对了?”襄荷双眼瞬间亮晶晶的。
卜若地却又摇了摇头,“对,也不对。”
“端看人如何想。你若觉得对,那它便对;但他人若觉得不对,与他来说,便是不对。有些事本无对错。”
这是打什么机锋呢?沈知节皱眉。
襄荷凝眉想了下,随即却施了一礼,道:“学生明白了,多谢山长教诲。”
卜若地含笑。
问过这个“何为农”的问题,卜若地便开始了正常的讲授。
时间很快过去,下午一个时辰的授课时间匆匆而过。
卜若地甫一离开,室内便喧腾了起来。
学子们大多是十来岁的少年,还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有师长在未免拘束,此时卜若地一走,又经过方才一堂课“共患难”的经历,室内的气氛与课前的便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