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一点映出她的倒影,半晌,他点点头,说道:“好。”
襄荷便笑了。
正如他说的那样,最难过的都过去了,还有什么能难倒他的呢?
离开了那个吃人的皇宫,离开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眼光,这里是鹤望山,这里是玫瑰园,是谢氏祖先留给他的地方。
在这里,他可以随意地看,再不会错过许多美景。
日光愈加苍白,西边渐渐有云霞染成绯红。
再过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书院食堂的晚饭时间了,以往襄荷总是给他读上半个时辰的书,再在晚饭前离去。襄荷看了看天色,才想起自己的本职工作来。
于是便回头看他,笑吟吟地问:“今天还读书么?”
一边意有所指地看着他的眼。
以前她为他念书,是因为以为他目不能视,但现在他将白绫解了,外头日光又不强烈,难道还让她读?
谢兰衣挑了挑眉,吐出一个字:“读。”
襄荷瞪圆了眼睛。
谢兰衣指指自己眼睛,说地理直气壮:“看久了,疼。”
只一个“疼”字,便让襄荷举手投降。但这莫名的被吃死的感觉让她犹自带着些愤愤地问道:“读什么?”
谢兰衣笑:“随意。”
襄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