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楚。
“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是知道我正温酒,欲要与我对饮一杯么?”隔着氤氲的水汽,宣城郡主微笑着对襄荷道。
“郡主雅兴,莫敢辞耳。”襄荷道。
宣城郡主脆声而笑,拍了拍手,旁边侍立的侍女立即拿了酒具,从滚热的水中稳稳抱起红陶小坛中,随即将酒坛微微倾斜,琥珀色的酒液线一般落入杯中。
宣城郡主端起一杯酒,做了个举杯的动作。
襄荷端起另一杯,闭着眼一饮而尽。
襄荷不喜欢喝酒。即便是度数极低的黄酒,仍旧不喜欢。所以,遇上不得不喝的场合,她便像喝药似地,仰起头,闭上眼,一口气喝个干净。
长痛不如短痛。
温热微甜的酒液甫一入腹,酒杯尚未离唇,便听到对面一声轻笑:“这般鲸吞牛饮的喝法,真是糟蹋了我这坛上好的石冻春。”
襄荷放下酒杯,不在意地笑笑:“俗人一个,让郡主见笑了。”
宣城郡主笑笑,目光瞥向襄荷空了的酒杯:“这石冻春需得慢慢品,才能品出其中滋味。”
侍女立刻有眼色地将酒杯再度斟满。
襄荷暗暗叹了口气,端起杯,做足心理建设,便要开始照宣城郡主所说,慢慢地品。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