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呢,只是今生怕是都听不到了,那么用你的字迹写下,也能自欺欺人地聊以慰藉一下。”
说罢,姜素馨打着灯笼,转身朝着牢房外走去,步伐缓慢却坚定。
空旷的牢房走道上忽然响起女子的低吟:
空口约盟总无凭,问取花烛可垂聆。
鸳鸯被里梦一生,不见红泪滴到明。
声音轻轻地响起,慢慢地远去,灯笼发出的惨白光芒一点点消失,片刻过后,牢房重归黑暗。
☆、107|7.30
襄城监牢后门前是条狭窄逼仄的小巷子,昨夜落了雨,路上泥土被雨水一激,再被来往车马碾过,瞬间变得泥泞不堪。
巷子口驶进一辆马车,俱是朴素的青毡做盖,打眼一看,毫不起眼。马夫沉默地甩着鞭子,马儿便得得儿地跑着,直至停在监牢门口。
前头的马车里先下来个灰衣管家似的中年人,正要拿轿凳放在泥泞的地面,里面的人却已经直接下来。
玄色长靴上系着一条白麻布,脚一落地,溅起的泥点便纷纷落在那麻布上,黑与白无比分明。
管家放回轿凳,小声喊了一声:“大少爷……”
周清晗望了望老朽破旧,似乎一推就倒的监牢后门,轻轻点了点头。
管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