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就敕造好的,都两三年了却还和新的一样,每次看着就叫人心底怪难受的。”
嬴策少有这般煽情的时候,沈苏姀扇子一般的睫毛在眼睑之下投下一片阴影,那阴影在嬴策话中一阵微颤,又听嬴策一笑道,“你可知为何我与七哥的关系这般好?”
沈苏姀抬起头来,嬴策笑的眯了眼睛,语气里满满都是感叹,“七哥只比我大十几天,他从小到大心性手段让我敬服是一点,另一点,他小时候为了救我差点被淹死,从那时候我就想,这宫中我的兄弟颇多,也只有七哥才算是我唯一的兄长……”
沈苏姀眼瞳微缩,当年嬴纵不慎溺水的事她曾有耳闻,却不想原来和嬴策有关,见沈苏姀面色略有两分沉重,嬴策不由得一笑,“七哥从小就在虎贲营中,那里是什么地方你大抵不知,但凡是皇亲贵族不想承祖上荫蒙的都会在那里头想法子出人头地,七哥以皇子之身本来应该凌驾在众人之上,可他偏生选了一条最难得路,因他的身份在里头吃了不知多少苦,后来还不是得了诸人的赞赏,后来去西境戍边……哎,我没过去西境,不知那边的苦,也不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可一个人若是离家太久杀伐太多,无论怎样一颗心也总会变冷变硬的,这整个宫中,七哥无非待贵妃娘娘和皇祖母和我亲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