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孤仍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在下料想着侯爷必定不止以此一人之供词成语天听,因此已着人将杜方在卿玉阁中提到的几个朝臣名录默了下来,侯爷可要眼下着刑部去拿人?若人人皆知杜方被捕,只怕许多人要生出别的心思。”
沈苏姀口中的“今日将军辛苦,将军卫尉营中事物繁多请将军自便”的话就这么的被生生的堵了住,舌头一时打了个结,愣了愣陡然道,“那杜方在卿玉阁便将当年其他几个同谋的姓名招认了?是胡言乱语还是为真?”
申屠孤点了点头,“侯爷一看名录便知。”
说着申屠孤便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沈苏姀当即上前接过,眸光一扫眼底当即有微光一闪,张口便道,“御史台与刑部皆有人在,如此甚好,本候之意与这几人亦是差不离的,既然如此,当然是越快拿人越好,劳烦辅国将军再走一趟。”
申屠孤点头将那名录接回手中,忽的又问,“侯爷不同去吗?”
同……同去?!
沈苏姀背脊浮起两分凉意,心说若是一般情况之下她或许是要亲自走一遭的,可眼下这情况确实不容许的,她当然没忘记片刻之前堂中那人口中所言要杀人的话,沈苏姀对申屠孤那是真无恶意,自然也不希望因为申屠孤自己受了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