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姀回头扫了一眼,申屠孤面色虽然如常,那眸光却愈发深沉了些,她心底一叹,和嬴华庭等人走了进去,天牢,这个地方沈苏姀眼下一点都不陌生,原来空荡荡的牢房眼下看来更为规整森严了许多,因为继窦阀的大家长窦准之后,这里又关进了一位权阀的首脑,这些从前叱咤风云的人物,到底是沦为阶下之囚。
一行人顺着一条甬道往里面走,很显然,申屠致被关着的地方和窦准被关着的地方不同,申屠致没有像窦准那样在最为阴暗的黑牢之中受了两年的苦才被换了个地方,他一进天牢便住进了上等的牢房,或许因为如此,当沈苏姀和嬴华庭一同进入那并不算宽敞的监牢之时,申屠致看着她们两个小辈女娃的目光显得十分威慑逼人。
饶是如此,从前那个有些发福素来不动声色的申屠致已经不见了,短短两个多月他已经瘦了一大截,而那射向她们的目光更让沈苏姀察觉了这个老人家发生的微妙变化,只有心中惶恐不安的野兽才会在一开始便向敌人露出自己已经不锋利的爪牙。
虽然住在条件较好的牢房之中,可是申屠致手脚之上并未少了镣铐,这是罪人的象征,和申屠致眼下这身囚服搭配起来十分的好看,他盘腿坐在靠墙的草甸之上,身上披着一张半新不旧的毯子,屋子里生着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