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不由得想到昨日见窦准之时窦准所言的“那就等申屠致的消息罢”,他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预料到了什么?还是说他早就知道申屠致会将西岐的事揽在自己的身上?沈苏姀暗暗咬了咬牙,她的不安是对的,这条路,从来就不是一条容易的路。
走出天牢,申屠孤自顾自去牵自己的马,沈苏姀亦是招手让一旁等着的小兵将她的马牵了来,通体黝黑的高头大马额间一抹焰形的赤色,正是赤焰,她利落的翻身上马,调转马头便看到申屠孤坐在马背之上正将目光落在她的做下的马儿身上,天色仍旧黑沉,赤焰的身形毛色都有些模糊,可申屠孤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定定的看了一瞬,他也调转马头朝宫门而去,沈苏姀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温存的抚摸了赤焰的脖颈一会儿慢行着跟了上去。
“今日之事有异。”
默然无声的并行之中,申屠孤忽然道出一句话,沈苏姀眉头一挑看过去,申屠孤正眉头紧蹙的目视前方,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稍稍一顿又沉了声音道,“他不是个能畏罪自杀的人。”
沈苏姀抿了抿唇,“没有证据,便只能是畏罪自杀。”
申屠孤闻言看了她一眼,“侯爷必定已有打算。”
必定已有打算,所以才如此镇定自若,申屠孤的目光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