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词应声而走,嬴纵便站在了沈苏姀身后看他刺绣,沈苏姀又绣了两针觉得不妥,转头看他一眼,笑道,“你是因为得了窦准死了的消息来看我的?怕我觉得可惜?那你自然也早知道送窦准入黑牢的消息是我下的,他那样的人,最后用这种死法结束自己,也算得上屈辱了,应当能给步天骑的兄弟们几分安慰了吧。”
沈苏姀徐徐说着,说完这话一笑又转过身去飞针走线,嬴纵却看着她若有所思,她那日里说封了苏阀案子的卷宗不再查了,他只当她是觉得累了一时之言,可没想到她当真这样做了,不仅做了,眼下这表情还这般的云淡风轻,她对此事无动于衷,一心为了他们大婚而忙碌,这本是一件叫他觉的万分高兴的事,可不止怎地,眼下他竟是开心不起来。
“你想让西岐驰死?”
嬴纵轻声问一句,沈苏姀想也不想便点了头,“对。”
眉头一皱,嬴纵看着她的侧脸道,“从前你不是这样想……”
沈苏姀失笑,摇摇头道,“不是的,从苏阀出事的那一刻起,没有哪一刻我没想着让这些万恶之人以最残酷的方式死去,从前是我天真,妄图以公道换公道,眼下我没了对那名声的负累,自然能用这样直接的法子报仇,也算给地底下的那些冤魂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