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本想立刻便走,却委实怕嬴纵多想,又怕外头再送来什么消息她不知,便又留在了秦王府之中,眼见得天色已晚,自是在王府宿下,却又是一夜难眠,至后半夜好不容易睡下,第二日一早天尚未大亮沈苏姀便被一道杂声吵醒,睁开眸子嬴纵正披衣而起,她心中下意识的紧张,赶忙问,“出了何事?”
嬴纵回头将她按在锦被之下,“容冽在外头,必定是有事端的,只是出了何事我要听了禀报才知道,你且先歇着,待会子自然告知与你。”
沈苏姀怔怔点头,嬴纵便下地走了出去。
低低的说话声隔着老远传进来,沈苏姀躺在榻上却是听不清,秋夜已经有几分寒凉,床帏之中却是万分温暖,可此刻的沈苏姀心底却好似被那秋意侵染,随着时间的流逝,亦一寸寸的冷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嬴纵进屋的脚步声再度传来,沈苏姀霍然起身拥着被子看向他,四目相对之间,嬴纵看她的目光凝重惊痛又透着愠怒,沈苏姀心弦一紧,全然不知道外头出了何事,下意识的坐直身子,嬴纵已至床前站定。
只着了墨色中衣的嬴纵身骨高俊,墨发垂肩眉目精致,虽然未着王袍未佩兵甲,那逼人的气势依旧半分不受影响,他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床上的沈苏姀,天穹似的眸子里满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