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已经别无选择,他尽量让每一个字显得板正些,却仍然看得出他可以柔软的笔锋。
眉头微皱,他又提笔写了另外一封,这一次下笔要快上许多,片刻之间便写下了寥寥几十字,将两封信分别放在信筒之中封好,他唤来了容冽。
“一封给太子妃,一封给宁世子。”
容冽神色一凛,心知此信是做什么用的,当即转身走了出去!
嬴纵仍无睡意,他走出门去,站在廊檐之下望向北方,今夜的月色甚好,乾州大营不知郴州之事她必定能睡得安稳,不,不对,他不在,她或许又会多梦。
他紧皱了眉,忽然有些后悔送出那封信!
“七哥——”
左厢方向的回廊上传来嬴湛的声音,嬴纵转头,便见嬴湛手中拿着他的香囊走了过来,嬴纵眉头一皱,又见嬴湛手中还握着一个香囊,说是香囊,却是一块布被针线缝出个皱巴巴的香囊模样,嬴湛笑呵呵的过来,将那黑色的香囊递给嬴纵,语声不见半分哀頽,“七哥,里头的药材我分了一半,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嬴纵怔神一瞬,将那香囊接了过来。
嬴湛站在嬴纵身边,看了看他的侧脸忽然低喝了一声,他一个跃身从廊檐之下飞到了庭院之中,手脚一展便耍出一套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