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去年这时我正在缝嫁衣。”
他和她的婚日是在冬月初六,去年这时候也不过还有七八日的功夫,他和她虽然说得轻松,可谁都知道那几日过的最为压抑,他对她满怀愧疚,她瞒着他正在制定出逃的计划,分明是最相爱的人,那时候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二人终究还是沉默了一瞬,沈苏姀没忘,嬴纵更不可能忘。
沈苏姀由着他为自己更衣,待几层锦袍都穿好,她忽然转身一把将他抱了住。
那时无关情欲的十分亲昵的抱法,整个身子嵌入他怀中,脑袋搁在他肩头,似乎喜欢他颈部的温度,小兽一般的磨蹭着,嬴纵轻抚着她背脊,“怎么了?”
沈苏姀低低笑了笑,鼓囊囊的胸脯一下一下挤着他,“我一直没忘记那日你去沈府伽南馆接我时的情形,还有后来那大秦古礼,同牢而食合卺酒,我想那古礼果真是灵验的,快一年了,咱们还在一块儿,睡一个枕躺一个床吃一锅饭。”
嬴纵被她这说法逗得直笑,却纠正道,“这才只是一年,几十年后你再说这样的话才好,什么叫咱们还在一块儿,应当是白头到老才是!”
沈苏姀万分豪情的拍了拍他肩膀,从他怀中退出来道,“行,咱们是要白头到老的,既然咱们是要白头到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