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也愈发忧心起来。
床上的人躺着,沈苏姀看不清那玉床上人的面容,却见重华忽然俯身去抚那人的面容,那样神仙一般的人物,此刻面上出现的却是一种似痛非痛的痴醉,沈苏姀看的心惊,心底却有些哀恸起来,这三十年的谋算非常人能成,不说他们爱的多么罪恶,可这份深情却委实世间罕见,沈苏姀移开目光,待看到那寒雾漂浮的湖面之时又觉心凉。
这里是神山,是祭奉南煜先祖的圣神之地,可实际上却……
正怔神间,重华却忽然开了口,他语声温和道,“送她下山吧,吩咐下去,若是今日之事再出,整个乾坤宫的人都饮鸩自裁!”
以最温柔的语气说最残酷的话,这世上大抵只有重华能将此事做的如此理所应当,沈苏姀扫了重华的侧影一眼,抬步就朝院门口走去。
她从未想过今次会成功逃出宫去,不过是想打听些消息罢了,而今知道了这神山的秘密倒也不算白跑一趟,在她身前五步之外,依旧是那灰衣人带路,待走出那洞口再回头去看,这一处“沧澜幻境”却又消失了,在她眼前的只有黑苍苍的山势!
沈苏姀再不多想,径直下了山,到了山脚,正是那处宗庙,那灰衣人手执幽灯要亲自送她,沈苏姀却绝对不喜这人,道,“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