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侍卫眼神游移,尽量不泄露出心里的思绪,恭敬站在他身后回答。
“封了王开了府,摆宴的时候能只请阿央一人么?”商从谨又提笔划下一道,干脆利落。光看动作,谁都会以为他在画一幅龙行江海图。
只是龙行江海需要重笔写意营造气势,用不着这么精巧的小毛笔,那他在做什么?
聂侍卫露出为难的样子,“殿下,这着实不妥。”
“那就只请叶家人好了。”商从谨又说。
聂侍卫开始一阵阵头疼,尽最大努力去劝他的殿下,“开宴只邀一家来,谁都会说闲话的,您是一片好意,叶大小姐却不好做人了。您不如等宴会之后,再找个机会请叶家人都过来,顺便同叶大小姐说几句话,这样成吗?”
“是我考虑不周。”商从谨动作一停,声音低了下去,手无意识地抓皱了正在涂画的东西,一滴墨落在纸上,渐渐洇了一块。
聂侍卫见状,上前想替商从谨换下那张纸,却被拒绝了,“阿央她……从前就很讨厌和没用的人来往。我还是不画这个了,万一她又……”
“殿下,我看不见得。”聂侍卫壮着胆子打断他,提醒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您在西疆又重新认识的叶大小姐,我觉得明显长大了许多,和以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