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很忐忑。
叶央是不注意,她可看见了,吴贞儿暗地里的目光总落在叶央身上,一个个的白眼翻过来。
而世上最可悲的就是,你把一个人当成了最大的对手,但对方直到被人提醒,才发现你在场。
吴贞儿就处于这种可悲的境地,只要她不再用轻蔑的语气谈论起西疆过往,叶央通常是不会跟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过不去的。
“钱大娘,院中的纱帐真是有趣,上面绘的山水开阔淡雅,正合了摩诘居士‘我心素己闲,清川淡如此’一句,我实在喜欢。”这边桌上叶央在同人说段子趣事,那边吴贞儿同钱大娘攀谈起来,开口就是古人名句。
在商从谨娶妻之前,钱大娘都算是怀王府内院的一把手,现在只是一个管事的,但从皇宫大内到王府中却是明贬暗升,日后大把享福的清闲日子,可见此前做女官时品阶也不会低到哪儿去,恐怕还颇得圣眷,故而在座的各位言语间都对钱大娘很客气。
“娘子谬赞,王摩诘的诗才是极好,几卷纱帐,怕是衬不起。”钱大娘长相平凡,笑起来却让人如沐春风,不自觉放松了许多。
平心而谈,论文化水平叶央是远不如吴贞儿的,对大家名篇做不到信手拈来脱口而出。只是叶央盼着吴贞儿在吟诗的时候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