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央无奈地翻白眼——皇上下令让他彻查江淮贪腐案,这几日大理寺的监牢里都是动刑的惨叫,她大哥真是铁打的神经,审完了犯人还在家里装纯情少男。
照叶安北的岁数,搁现代都马上要当晚婚青年了!
请人占卜后定下的婚期将近,中书令大人是清贵而并非清贫,杜家的嫁妆鱼贯抬入定国公府,叶央数了数,光是绸缎衣料就装了足足六十六个大红木箱子,取个相当吉利的数字。其余桌椅等家具,涂着油润的清漆,一水儿暗红色,喜庆又好看,更别提那些不占地方却价值不菲的田地店铺的地契和银票了。
“祖母,这么多东西,我大哥是不是……咱们家怎么还呀?聘礼够不?”叶央瞧得眼花缭乱,说话时就有些惴惴不安,深呼吸几次,才把“叶安北是不是傍了个富婆”的蠢问题咽回去。
叶老夫人用满不在乎的语气道:“这算什么多?”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叶家目前还是得宠的新贵,虽然子孙的居安思危给叶央留下的印象是他们家快不行了,但定国公府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叶家没有乱七八糟来打秋风的不成器亲戚,最不成器的叶二郎每回去赌坊,身上至多也就揣十两银子。开销少,大把大把的钱都存了下来,还有不少用钱也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