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的素和炤,脸色灰白,看上去比前两年中毒还差,闻言眸色担忧地瞟了过来,“将军,是否应该对圣上如实相告,说明此事?”
“不成。”叶央摇头,“总不能我们做不好的事,都是因为有人搞鬼吧?”
把什么事都推到反贼头上,明显不现实。太子在东宫里受人陷害,是反贼干的。难道黄河那件事,也是反贼让太子为了早日完成皇帝的要求,所以筑堤时格外草率?
诚然,太子同商从谨交代过底细,说他命人筑河堤时万分小心,绝不可能偷工减料。但贸然进宫面圣,又把所有不利的状况推得一干二净,只怕会引起皇帝反感。
“可是……”素和炤欲言又止。
叶晴芷是羽楼的人,她得到的消息必定不是空穴来风。叶央现在应该把重点放在天子而不是太子身上,毕竟一个是正经皇帝,一个仅仅是储君。想要造反,解决了皇帝才是正事,从太子下手,只不过是无法接触皇帝,先让大祁少条后路罢了。
但晴芷说了,她接手羽楼之前,反贼就已潜入皇宫——他们可以对天子下手了!
要怎么和叶央说明,才能提醒她这一点,又不会将叶晴芷出卖呢?
素和炤摸了摸曾经中毒的右手掌,只觉得上面依旧痛痒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