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妹妹,你这个丫鬟也眼皮子太浅了些,我们哪里是只会占便宜的人呢?我跟你说,广陵那边的珍珑坊,我三婶娘将底价定得很低,我母亲都看不下去了,让她定高些,她却不肯,只是说我们替她买绣品辛苦了,如何还能多得些银子?”她想了想闻道:“方才送给蓉妹妹那插屏,你该是二十两银子买的?”
春华的气势有些咄咄逼人,相宜忽然间有些口拙,坐在那里愣住了,只有连翘却没有什么畏惧,气鼓鼓道:“容大小姐,我是替我们家姑娘担心才问的,这合伙做生意自然要提前将银钱之事说清楚,否则到时候免不得有纠纷,一家人都有为银子吵闹的时候,更何况不是一家人?”
眼见着这气氛便有些僵,相宜赶紧让连翘住嘴:“容家两位小姐岂是骆府里边那些小人,连翘你也太过分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怎么就拿着看骆家人的目光看待容家的小姐?人家岂是那种鼠目寸光的人?”
相宜明面上是在责备连翘,暗地里却是在告诉春华,自己相信她们两人,而且也委婉的说了连翘为何这般担心的原因,希望春华与秋华不要见怪。
瞧着相宜脸上那委曲求全的神色,嘉懋心中有些难受,相宜依旧是那般小心翼翼,仿佛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原先在骆府,她活得战战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