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县令?”那下人听了有些疑惑:“是不是……”
相宜板着脸道:“他不再是我爹。”
那下人乃是钱氏旧仆,因着嫁妆不见的事情被发配西北,对骆家深恶痛绝,听着相宜的口气,这才放了心:“是,我马上就过去,一定好好的将他贪赃枉法的证据搜集起来。”
希望越快就越好,趁着那年方二八的小姐还没出阁,骆慎行就要倒霉,免得到时候世间又多一个怨妇。相宜咬了咬牙,有些人真是个祸害根子,已经祸害了两个女人,现在又要准备祸害第三个了。
骆慎行今年三十了,也不算年纪特别大,他又是七品的知县,少不得郏县的富户想要巴结着他。商贾本来地位不高,女儿能嫁给县太爷,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只怕那位十六岁的小姐还是在郏县一干小姐中脱颖而出才得了这桩婚事,肯定带着过去的嫁妆是少不了的——没有丰厚的嫁妆,骆慎行又怎么肯娶她?
相宜低头望了望,脖子上头的那个璎珞闪闪的在发着光。
嘉懋送的璎珞,她心里忽然别扭起来。
说好不要想他,偏偏却将他送的东西随着戴着,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儿!相宜的手抓住了底下那个坠子,心中犹疑不定,明日自己便要满八岁,也该去金玉坊挑个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