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鲜明的图画,怎么也抹不掉,她记得嘉懋的目光,那般深深的望着自己,若有所思。
她并不是不想陪他去,只是……相宜一把抓住了床褥,心中懊悔不堪,那时候方嫂说她资质不够,不能习武,她也就放纵了自己,只是跟着练了些根基,养身护体的吐纳之术,若是知道将来的事情,她无论如何也会要求着学些防身的功夫。
床褥簌簌的响声本来很轻微,可在这寂静的夜里却十分刺耳,对面小床上的连翘翻了个身,眼睛朝相宜望了过来:“姑娘,怎么了?你睡不着?”
相宜点了点头:“我心中就像搁着什么东西,总是没办法睡。”
“姑娘,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连翘翻身起来,摸着衣裳披伤,开始系盘花扣子,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声:“我也睡不着哪。”
相宜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好。”
两人穿好衣裳走了出去,轻手轻脚经过了长长的走廊,快要到嘉懋那房间门口时,就听着里边传来了一声咳嗽,相宜不由自主站定了身子,望了望他的窗户。
一线微微的黄色的灯透过窗户露了出来,将木头走廊照出了灰扑扑的颜色,原来嘉懋还没有睡,相宜站在窗户边上,一颗心“砰砰”的跳得厉害。她敲了敲窗户,低声道:“嘉懋,你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