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银在她腿上拍了一下子,让她别出声了,才结亲,撕破了脸好瞧么?她耐下性子来,扶着轿门说:“想是遇见不干净的东西啦,二爷停一停再走吧!要不这么的,我指路,照着我说的方向走。”
    他倒没意见,说成啊,“二姑娘让停我们就停下,让走就走,全靠您发话。”
    他八成以为她会费尽心思把他们往补儿胡同引,到时候好继续装糊涂。既这么就没什么可客气的了,颂银请他们调头,再指使他们顺着大道往前,果然那帮轿夫脸上浮起了意外之色。她倒笑起来,不是被鬼迷了眼吗,真要迷了,那就折返,有能耐重回容府,自有容大学士收拾他儿子。
    这时候不知哪家的狗叫了一声,前面提灯的长随太机灵了,瞅准时机打了个喷嚏,如梦初醒似的咦了声,“走了这么长时候,怎么才到这儿呀?爷,咱们走错道儿了!”然后张罗起来,牵着容实的马缰往镶黄旗赶,就这么无形中替他主子解了围。
    “我就知道这容二没安好心!”让玉嘟嘟囔囔说,“亏我还夸他呢!”
    气得颂银直喘大气,“你还说?”
    让玉明白厉害了,伸伸舌头再没吭声。等到了佟府门前容实先行下马,上前给她们打帘,温润的面孔掩在漳绒帘子后头,很难把刚才的际遇和他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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