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她这么轻易过关。
“当着皇差,吃着皇粮,你说这个?叫皇上听见可失仪,要挨板子的!”他笑得很欢实,什么二品大员啊,早忘到后脑勺去了,“论理咱们应该兄妹相称,你不叫我二哥,还对我吹胡子瞪眼?”
颂银就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恨不得一拳揍瞎他。她懒得啰嗦,也不死心,还扬手去够,谁知一来二去,袖子里的药方甩脱了,飘飘荡荡落下来,他眼疾手快,一下就接住了。
“当归、肉桂……”他起先还笑着,慢慢笑容凝固在了唇角。略一顿,见她慌神,把纸重新叠起来交还她,复一撇嘴,“女人补身子的药,我不稀罕看。”
颂银头皮有点发麻,这个落了人眼可了不得,不过瞧他的样子,八成没明白到底是什么药方。她很快把纸握进掌心,想起孙太监给的鼻烟,掏出烟壶塞进他手里,顺便把她的花名牌换回来,掖在了腰上,“这个给您玩儿,我值上忙得很,恕不奉陪了。”一边说一边绕开他,缩着脖子出了右翼门。
容实低头看手里的烟壶,先前她一直焐在怀里的,琉璃上还带着她的温度。他笑了笑,“二妹妹,过两天我们老太太做寿,你来啊。”
颂银脚下没停,嘴里嘀咕着骂他,“老婆子架势,二把刀,讨厌鬼!”